□ 王焱 | 文
12月中旬,正来兄邀我22日赴复旦大学参加他主办的一个学术会议。我因有事不能分身,只好向他告假。没想到才过了十来天,忽然听到他因患胃癌晚期住院的消息。1月18日,我和北京的几个朋友赶到上海去医院探望他,无论办事治学,一向精力过人的老邓,竟然连超过10分钟的谈话也支撑不下去了。临别之际,我知道这大约就是永诀了,握着他的手,一时凝噎,竟不知说些什么好。三天后,便传来他去世的消息。
回想当年和老邓结识,还是1985年的事。他毕业于被人视为“外交官的摇篮”的北京外交学院研究生,那时却毅然脱离了官方体制,成了一个流落京城的“学术北漂”。他之所以选择这条道路,一方面固然是相信学术的希望在于民间;另一方面,也未尝不是对自身内蕴的知识力量抱有自信。除了外语,他的知识训练大多出于自己的苦读力学,而非学院的师承传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