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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世界律师们,团结起来!

2007年10月20日 20:43 来源于 caijing
世界法治指数前无古人,如何定义法治?如何定量评估?法治是否可度量?全世界的律师们可能来自不同的法律体系背景,但至少有一点是共通的:任何争端都应在法律的范围内解决。这是一个足够好的起点


2007年9月下旬,国际律师协会成员聚集新加坡,准备推出世界法治指数




  我从来没有在同一间屋子里面看见这么多律师。 
    夜幕低垂。从北京匆匆飞来,我走进新加坡四季酒店20层的东屋。虽然有心理准备,看见一屋子的绅士,领结、黑色燕尾服,乌央乌央的,视觉还是受到了冲击。有美国人、日本人、新加坡人、马来西亚人、印度人,都是律师。 
    走向离我最近、头发见白、笑容可掬的黑燕尾服,一位日本律师。我们的闲聊首先从刚刚下台的安倍晋三首相开始。“他怎能在执政的一年时间里犯下这么多错误?”我问。“他太弱了,而且身体不好。”谁将接替首相一职?是呼声较高的原外相麻生太郎?还是刚刚宣布要出马参选的福田康夫?”“肯定是福田,自民党几乎所有派系都支持他。麻生没戏了。”这位日本律师答话直接了当,可能是因为说的是英语而不是日语,没有一般日本朋友说话的曲折。
    我飞回北京之后没几天,73岁的福田果然出任新首相。想想,不奇怪。这位律师有来头,他是日本最大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,刚刚卸任亚太律师协会主席。
    第二天开会的时候,人员组合终于多样化。除了象我这样来自新闻媒体的以外,还有NGO活动家,甚至还有心外科医生,但当然还是少数。我们不妄自菲薄,但在这个会上,我们的角色是为律师们提供另外视角的帮助。
    律师们是当之无愧的主角。
    这个会是美国律师协会、亚太律师协会和国际律师协会庞大计划的一部分,最终目标是要推出世界法治指数。为此要在全世界分片区召开准备性分会。新加坡是第二个,管亚洲和太平洋地区;第一个会早些时候已经在布拉格开过了,管的是欧洲与中近东地区;组织者还要在拉美开第三个片会。美国律师协会会长在大会上乐哈哈地说,明年将在维也纳召开世界大会正式推出这个指数。
    世界法治指数前无古人,如何定义法治?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滋生问题,谁的法治?如何定量评估?法治是否可度量?说实话,象我们这样的非律师参加者不能太多,我们有能力引入更多的概念:文化、公平、全球化、贫富差距,气候变暖,以及其他,将水搅得更混。全世界的律师们可能来自不同的法律体系背景,但至少有一点是共通的:任何争端都应在法律的范围内解决。这是一个足够好的起点。在全世界的律师们之间寻找共识,难,但是可能。
    法治指数编制手册已经进化到了2.0版本。文本上列有四大基本原则,14项标准,大体上按宪政精神、立法、执法归类。我看之再三,无力置喙。忍不住揣测如果根据这14条对中国打分,结果当如何?全世界的宪法都是一大抄,所以中国在这方面不会失分太多;立法问题仍多多,但应该说立法者也好,立法过程也好,近年来有明显进步;失分大项应该在执法。总分多少?可惜手册没有提供度量方法。
    我们都见过电视上的法庭辩论,但40位律师集结一堂字斟句酌疑义相析其实并没有那么精采。要听明白整整一天的发言要点不是容易事,还好我坚持到了最后。
    结束时,在新加坡最高法院大楼大堂举行酒会,美国律师协会会长告诉我,他们曾邀请中国律师协会参会,但邀请发过去后便无回音。“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他问。
    “我想你知道为什么。”我笑。
    中国律师在这次会上代表性低到不相衬是无法假装看不到的现实。这位会长以前担任过微软公司总法律顾问多年,设计了微软公司在美反垄断诉讼的整个法律策略,最终美国司法部与微软和解告终。正好微软反垄断官司刚在欧盟败诉,我有心问几句评论,但在酒酣耳热之际,竟然统统忘记。■

版面编辑:运维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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